白神父說:竹村是法國所沒有的

白神父又道:快樂就好

 

是的,快樂就好。

在竹村的這三天,是快樂的,在這幾乎原生的環境下,讓我想起,人一生中所追求的,

也許總逃不開那些高深艱辛困難,但追尋一生,終究為的也不過就是快樂。

 

我想,要快樂不難,而我們常保快樂不簡單。知道有錢是可以買到快樂的,

但有一種快樂,是簡單的、純粹的,只是因為快樂而快樂,感受原始最初的感動,其中有一種,在竹村。

 

因此每年總是會從巴黎回來的白神父,總是不畏艱難的進入太魯閣,走回竹村。

 





 


  








 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   



 










 



 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 
         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 














 

 




 











  













  

開車入太魯閣、過天祥,到梅園竹村入口。這趟竹村之旅主要是我們要為在裡頭的白神父帶食物。

中午時進去,天氣好的熱人,但你也已經可以想像進入晚上寒意的侵人。

雖然現在外套可以一件件的脫,可是稍微停下休息,冷卻一下,馬上陣陣寒意湧來。


很快的,過了第一座吊橋,不久也到了往蓮花池的吊橋─九梅吊橋,那裡有著肉桂樹,摘幾片葉帶著,那是很好的提神香料。

在這稍歇一會,下午的光線很好,光線與樹葉一同掉落在山中小徑,

暖暖的風暖暖了心,冷冷的吹那又另一陣的舒暢,步伐不禁健快起來。


一個半小時過去,路在不知覺當中向上,一路走過些風災過後的痕跡,

時不時的見到那些大石,如星的碎佈在路,促你走的更快些,我們也知道,第二座吊橋近了。

 

往竹村的第二座吊橋,給他個註記:損壞的最嚴重的,代表已經走了一半路程的。

 

一座小峽谷上架座已斷的長吊橋,經過修補後悠悠然的在那飄飄蕩蕩。

說起來也不是那麼的危險,如果你在觀賞風景上,喜歡斜斜欣賞。

 

下了應急的竹梯,小繞一圈,是崩壁的開始。

右手是近在眼前的直落山谷,沿路有坡有陡,之字型的沿著山壁走著,然後,是看不見路的大崩壁。

邊走邊找路,腳滑一下的話可能會一路到谷底,

像滑草場,還可以滑上很長一段,聽起來挺有趣的,但這時候就不太適合開玩笑了。

現在戰戰兢兢的扶著地上走,大岩、小石、碎粒,可能誰穩誰不穩,腳先踏實了再說,

沒有下雨的好晴天大概是此時最動人的一件事情,此時若落雨,只怕會太感人。

 

過了這一段又一小段,曲曲折折,往竹村的路上漸漸產生了變化,

林中小徑滿葉紅落,不同於砂卡礑的沿河而走;燕子口的大塊山石。

往竹村的路上,很山中。那是前方一片風光,轉角又見風景,對岸更有叢綠變色。

沒有人為堆積出的大片景緻,楓紅正如野鳥飛,一叢在東一叢溪。

 

一路曲折向上,越來越近竹村了,四個多小時,我的確是累了,我想我預估得不好,背得東西太重,一大失策。

穿越幾個林彎垂而下所成的洞,急速向上,天主保佑,終於見到了山中教堂。

 

 

原以為這時會往山中拜訪神父的人是很少的,沒想到除了我們,還來了兩個意外的訪客,

一對老夫妻,據說是墨西哥人,都是當地大學教授,曾經留法、又會講西班牙文、但又似乎夾著德文。

我必須承認,他們說的語言,如他們的名子一般,分辨的出來不同,卻記不起來,也說不來。

晚餐吃的很愉快,由於環境原生,你必須用柴生火,那也是煮水保溫的唯一手段。

 

晚上的時間過的很快,生活原本就很簡單,生火、添柴、保持火苗、看火焰熊熊、慢慢熬著火上懸掛的鍋碗水壺。

 

翻翻看看添柴;吃吃喝喝談笑。在山中,天一黑那就都一般黑了,也不知道幾點就寢,然後白天。

 

 

山中特別冷,被要蓋五件,蓋得我滿頭大汗屢次起來,被掀一角,毛骨悚然,蓋畏寒也。

 

早上卻睡得太安適,十點才起床,等享用完神父自製的果醬搭配麵包,也已經一點多了。

 

那對老夫婦先走了,旅人是興之所致,興盡則返,那樣的崩壁對他們居住在墨西哥的人是不難的,

令我欽慕的是,老了退休,有錢有閒,趁著還能多走幾步路的時候,環遊世界,

有個伴侶攜手並行,那是神仙眷侶。能得一個伴侶共步餘生,是我何其響往!

 

下午,我們到了山谷下,看崩壁後,泥石縱橫的遺留。

灰色的泥地一片,跟你虛則實之、實則虛之。靠山的一角,有一場景,獨享光的落下。

在你看破外圍的折樹,便能進入。

 

四周暗角,再向裡有一片小景,流水岩間壁樹林,可惜陽光餘獨支。

只能站的遠點,想見早晨明亮的小桃源。

要再往裡就難了,都是些實爛泥,一步下去剛好提起半隻泥鞋。

 

走出去,正要再向上,卻見天色暗了,只好回程,正想著,腳卻一滯,慘了、陷了!

登時雙腳失衡、後腿較力,一腳錯便腳腳錯,我像是困獸般奮身而起,而又重重落下。

再往前恐怕全身都賠給了它,所以我冷靜的想,停頓、一秒,穩穩的慢慢抽離。

 

有驚無險的回去了,當時手上拿著相機的我還真怕這樣摔倒下去。

晚上依然烤火,只是多了鞋子懸在上面,與下方正煮的鍋相映成趣。

好像有些山珍可以吃,不過我還沒等到,只等到鞋子半熟就去睡了。

 

夜晚的室內那陣寧靜,靜的不得了。

太靜了,所以耳鳴的厲害。好像很久沒有這種感受了,有一種類似高頻的聲音在耳邊鳴著,逐漸放大,穩定的充斥在耳。

感覺那是接近無聲才能察覺的平穩躁動。於是心如止水,感受竹村的小大。

 

 

最後一天,我們跟著神父去討伐讓樹生病的藤蔓。神父是樹醫生,我不懂樹,只知道是要給那些被藤蔓纏得窒息的樹解困。

忙了一上午,又撿了些現成的柴,補了這三天的消耗,就是歸途的時候。

 

天氣陰了,回程走得特快。

就這樣回到了市區,反而有種不思議的感覺,早上還在撿柴,晚上卻見滿街燈火。路好寬闊,人類得於自然的,實在太多。

只是一個人。

在城市中,見識了生活的繁鬧,在竹村中,感受生命的造動。

一些轉動就能令人感動,一點變換,面對生活就有不同感受。不得不說,生活的積沉會讓人漸漸失去勇敢去活的衝動。

也許是從,看著新聞,失去了情緒的自己,那保護自己的反應,於是能夠愉快的吃完飯;

於是可以感傷一會,轉身能笑;於是逐漸遲鈍了感覺,讓生活的一切成為習慣。

當發現與感動,越來越難。那可能是心塞的沒有出口,才讓你窒的難受。

也許不是去竹村,是該去你心裡想去的那地方。

        
   

 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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